艺术 发表于 2013-5-15 21:28:03

走进中国第一部落——黄岗村

走进中国第一部落——黄岗村
                                                       
    未走进黄岗村之前,一位热心而风趣的朋友告诉我说:“黄岗村,一座皇帝老子也难以通行的山岗!那里的女人是天下最‘开放’的女人,她们有着法西斯的个性;她们有着让人难以启齿的笑容;她们有着比手背还黑的双手。”朋友片刻凝神的停顿后,诡秘一笑扬长而去。

  望着朋友远去的背影,我禁不住“阴阴”的笑起来,只为生活又多了一个可能让我终生难忘的节奏。

  晨阳像一个白点穿过云海,偷窥着它熟悉了千万遍的山野,不是公路的公路载着我和一些有着女人性格的侗族男人,这些去上田的侗族男人们的肩上都挑着几乎一样的三弯扁担,扁担前方的竹筐装着肥料或农具,扁担后方却挂着一大一小一疏一密的两个竹筐。大竹筐里装着呱呱乱叫的鸭子,小竹筐里盛着他们的午饭。一个像鞋子一样的竹篓歪挂在屁股后面,每当他们向前迈起步子时,屁股和手篓以及竹篓里插着的手刀都会随着身躯摆成一条斜线,张着两三张嘴巴的鞋子在其尘轻舞时,鞋子和脚后跟就会有规律的一分一合。

  弯曲陡峭的山路时窄时宽,大面积的土层与岩石从山体上滚滑下来,松树因此而悲伤地倒在难言的“血泊”中。一堆散发着松香的松树枝被高高的叠起,几只说不出名字有点像山鸡样的大鸟欢快的展翔在山林高空,每当它们一同飞回驻足在松树枝上时,都要鸣发出悲咽的几次鸣叫,蛮野的山林爆怒着野蛮的野性。

  密匝匝的水田紧紧地连在一起,空旷的坎子和山林在烈日下呈现出清一色的碧绿,密林间淌出的大股泉水无私地滋润着水田,那汩汩的泉水声又淌到水塘、小河,每一次淌动的声流都敲鼓着坎子的沸腾。鱼儿和黄鳝游走时荡出的水波,被禾苗收拢慢慢推向它的四周直至快速消逝。

  走过几座用树搭起的浮桥,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座废弃的水房,硕大的水车和水房露着夺人眼目的斑斑褐黑色,无声的岁月修饰着远去的令人回味无穷的古老文明,岁月不再回首。
黄岗村座落在黎平县境南部边缘,是一个典型的侗族村寨,在我突然间看到一排排古老的木板房和吊角楼时,我又一次激动起来。

  古楼和风雨桥是侗寨建筑风格上的独特标志,同时也像一颗明珠一样镶嵌在侗族人的心里光芒四射。

  黄岗村的古楼建在村中心,鲜亮的木板和梁柱使我知道古楼建成并没有多久远的历史。古楼的风姿略显小了些,木板上依旧画着那些与其它鼓楼近似的图案:迎亲、坐谈、织布、斗牛、对唱、饮酒,唯一不同的是多了一幅桂林山水的图案。

  拍了几张照片后,在小卖店买了一些水果糖走进一户侗家。侗家房屋分为两层:一层为牛、猪、羊、鸭、鸡的居室,并且厨房仅挨牛圈猪圈,二层为侗家的居室,极为简陋的居室没有多少阳光,只有阳台有着无限光明。

  在侗家大门外的长条板凳上与几位懂客家活(普通话)的老人摆谈时,才知他们只懂几句客家话,我拿出香烟一支支递向他们时,又不知从何处钻出更多的大人和孩子,我把水果糖又分发给孩子们,在他们叽哩呱啦的言谈中,我像一个傻瓜一样手足无措。孩子们瞪着透亮的眼睛望着我拿出糖块的裤包,在我无法再从裤包里拿出糖块和香烟时,大人和孩子们都纷纷散去。

  一位和我并排而坐的老人问我说:“没吃饭吧?没吃饭到村长家去吃吧!村长家就是那座砖房。”

  我有些不敢相信此地的民风,抽了我的烟,吃了我的糖居然说吃饭到村长家去吃吧,这种理直气壮的口气我到第一次听到:“不去,等一会就走”我有些无奈的对老人说。

  大约过了半个小时后,老人又说:“去我家吃饭吧!”

  老人大热天穿着长袖衣服、我从包里取出一件T恤衫送给老人,老人兴奋的穿上体恤衫下楼向邻里张耀去了。

  午饭是糯米饭、腌肉和一小碗狗肉。老人倒了一碗米酒放在桌上,见我不喝后自己先喝了一口说:“酒里没有药,喝点吧。”老人拿起剪刀喀嚓、喀嚓的剪起腌肉来,老人的老婆把手伸进盛着糯米的瓷盆里抓起糯米捏成一团送进嘴里,她那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只能明显的看到她咀嚼糯米而突起的骨架。

  我突然间想起了西藏那些藏族老人手抓糍粑时的欢快表情,他们那无私友好,善良的心态让我每次回想时都会产生一种怀念而激动想哭的感觉,我吃力的学着眼前这位侗族妇人的一举一动,把食物努力的送向嘴里。

  屋里又聚了不少人,老人问我:“你有没有50岁?你有几个孩子?”

  我惊疑的望着老人,感到陌生极了。“我今年刚满27岁,还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我几乎是带着嘲讽的口气对老人说。

  老人愣了片刻后,用手指了指我的长胡子,屋里的人一同笑了起来。屋外响起了鞭炮声,我还以为谁家死了人或办喜事呢。慌忙跑向阳台边张望,但街道只回荡着蓝色烟气,没有其它动静。我回身回屋里的人:“这放鞭炮干什么?”

  屋里的几个年青人说:“胡绍贤家过三朝。”

  “三朝是干什么?我又问。

  “三朝就是要喝酒,孩子出生三天要庆贺的,走吧!一同去喝酒。”几个年青人对我说。
一个中年人挑着扁担走在前边,一头挑着一罐酒,一头挑着一筐米,米上竖放着8只鸡蛋。
我不解其意问旁边随行的中年人。“他为什么挑一罐酒,一筐米,8只鸡蛋?”

  “我也不知道,反正是庆贺时要送的”中年人模棱两可的回答着我的问题。

  “那这一罐酒有多少斤,米有多少斤呢?”我又问。

  “都是20斤”中年人不假思索的说着。

  屋里早已坐了许多大人和孩子,没有板凳,没有桌子,几块长条木板摆成了一长串放在地上。木板上放着一碗带血的生猪肉;一碗带汤的大叶韭菜;一碗白酒和一碗酱油。大人和孩子们都举着筷子,并且几个孩子手里捏着树枝做成的筷子等待着开吃的号令。

  我问旁边的人:“这生肉、这韭菜是什么意思呢?”

  “生肉是指小孩刚刚生下来,酒和韭菜是长久之意。这是希望孩子活的长久”旁边的人笑着说。

  一个年青人又对我说:“韭菜叫马,肉叫难,酒叫靠。”大人和孩子都笑了起来一同望向我。

  转碗喝酒我已体验了多次,但吃生肉却是第一次,看着那些狼吞虎咽吃着生肉的孩子。我也忍不住的夹起生肉吃了起来。那种难言的味道让我有种欲吐的感觉。我闭上眼睛嚼着。
两个送菜的妇人走到我身边对我说:“给点钱,给孩子买糖吃。”

  我没有犹豫的给了两元钱,但妇人却闲少,我听人说这是规矩,但我又不是造钱机器,只向她们挥了挥手,两妇人很不愉快的离开了。

  每逢这种难得碰到的日子,我总显得异常兴奋,酒喝的差不多时,我下楼去喝水,刚下到楼底又碰到几个妇人向我要钱给孩子买糖吃,我又掏出几元给了妇人。

  菜到终就是生猪肉和韭菜。生水把酒劲托了起来。我感到头晕和在座的几位约好去洗澡,要钱买糖的事情又来了几次,回到屋里我便沉沉的睡了起来。

  我不知睡了多久,醒来后已是又一个清晨,没有早饭吃,只有空腹上路。在我背起背囊准备上路时,老人的儿媳妇又对我说:“给点钱给孩子买糖吃。”

  我突感异常气愤的说:“没有零钱。”随后我背上包向村外走去。

  在长板凳上坐着晒太阳的大人和孩子都向我投来诧异和渴望的目光。面对他们的表情,我感到恐怖极了,几个女人又向我笑着走来,我逃似的拐向一边向山岗上走去。

  一公里后,我取出香烟抽起来,我突然想知道昨天给女人买糖的钱给出多少,当我的冷汗布满全身时,我只摸出了令我不敢去想像的5元钱,身上近600元的现金不翼而飞。

  赔了夫人又折兵的我总算相信了朋友诡秘的一笑:“法西斯、厚脸皮、黑手”一个荒蛮、野蛮的部落使我清醒的认识到了世界上有着千奇百怪的怪物和事物,这就是一个缺乏思想、文化、道德、知识辅助的部落……

小马 发表于 2013-11-25 14:32:07

我是个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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