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式 发表于 2013-5-14 22:13:57

春登四姑娘山二峰

春登四姑娘山二峰

                                                        3月26日夜宿日隆
      “咚咚咚~”“起床了,不赶趟了!”
      是喜力在敲门。昨天他去为大家买的去日隆的车票,定的今早六点起床,六点半出发。五点的时候我还醒了一次,怎么就又睡过游了呢?急忙起来,来不及洗漱,赶紧装包。我们准备长时间露营用的高山气罐一共30个,我们几个每人四个,要分装在我们的包里。
      这时的天刚蒙蒙亮。我们辽宁抚顺我行我宿的八个驴友背着包到街口打了车,赶到茶店子长途汽车站。一看时间还早,就在站里的餐厅喝粥吃包子。边吃边研究背包怎么过安检的问题。因为看到安检口那儿似乎挺严。于是有的把气罐塞进冲锋衣裤的口袋里,有的装在自己的腰包里。我的口袋有点小,怎么也装不进去,腰包也只能塞进去一个。后来索性把剩下的三个气罐用冲锋衣兜起来,拿在手上,装作穿多了的样子。背包顺利通过了安检,手里的衣服却无人过问。
      7:30分,成都到小金的空调客车启动了。据说这车的藏族司机是新试用的,车似乎也有些问题,走走停停的总要补水。不过沿途的风光却是赏心悦目。路边山坡上,油菜花一片接着一片,黄得令人心醉。身穿民族服装的藏民越来越多的进入我们的视野。盘山公路渐渐爬升到海拔二千多米,油菜花消失了,高大的松柏类乔木映入眼帘。等到了三千多米的时候,我们视野里就只剩下低矮的灌木和草甸,并有了班驳的残雪。远处的雪山在雾霭中隐现着。
      到处在修路,我们的车也因此走得更加艰难。乘务员说,现在这段路正实行交通管制,两个小时上行,两个小时下行。如果我们不能在规定的时间内通过这段单行管制路,就会耽搁很长时间的。
天上下起了小雨。随着海拔的上升,雪花开始漫天飞舞了。到了海拔4500米的巴朗雪山口,已是一片大雾弥漫。
      傍晚六点左右,我们终于到达了传说中的日隆镇,住进了名声远播的卢三嫂客栈。卢三嫂自然是卢三哥的妻子了。而卢三哥则是户外界挺有名气的人物。他叫卢中荣,是日隆出色的登山向导,带领过无数业余登山爱好者征服了四姑娘的大峰、二峰、三峰等周边许多雪山。在2004年带领两名北京山友攀登骆驼峰时遭遇山难不幸罹难,留下两个幼小的孩子。于是许多山友主动捐款给卢三嫂,她婉然谢绝,并跟山友们讲,如果大家还念着卢三哥的好并且信任她的话,就希望大家再来时还住在她的家庭旅馆,她将继承三哥的遗愿,接待好国内外的各路山友。
   卢三嫂是个身材高挑体格健壮为人爽快勤劳能干的女人,两个儿子如今已经上了小学。安排我们在一个上下铺的八人间入住之后,她就风风火火地给我们做晚饭去了。而我们明天要雇的登山向导、驮包的马匹以及出发时间、雇佣价格等等事宜她都提前帮我们策划好了,只等我们来拍板。不仅想得周到合理,而且价格实在,比我们原来联系的要低近一半。
晚饭也挺可口,有我们爱吃的西红柿炒鸡蛋等东北口味的家常菜,还有当地的腊肉和菌类。只是米饭很渣很硬,总象是夹生似的。这有米的问题,更主要的是高海拔的问题。
      这里的海拔是3200多米。我们有了轻微的高山反应。尤其是动作大了、走急了或使力气了时候,就感觉气短,头晕,还有些莫名其妙的头疼。这是我们吃过晚饭出去补充登山用的食品时发现的。
日隆镇是个很安静的小镇。远眺四周,雪山环抱;近看小镇,散淡从容。清新的空气中偶尔飘来酥油的异样芳香。典型藏族风格的民居大都依山就势建在山坡上,高低错落,别具风格。镇子里还有一些融入了现代元素的建筑,都是条件较好的宾馆,但这个季节似乎并没有什么游客。
      我在沿街小店里买了一大瓶水,是准备灌进水袋的;还买了小瓶的水,是准备明天路上喝的。另外买的是一瓶红茶,两个苹果和两罐红牛。因为我们的背包里备了一些食品,所以这些只是在高海拔营地和登山过程中的补充。沿街小店里还有许多富有藏族色彩的小东西,琳琅满目地吸引着我们的眼球。但考虑到已经鼓鼓囊囊的背包和登山之后的穿越,就放弃了。这里还有一个很有名的冰石酒吧,但想到明天要花费7个多小时徒步进军海拔4400米的营地,我们就都回客栈了。
      三嫂客栈里没有洗浴设施,连头她都不让我们洗。因为明后两天我们要在海拔四五千米的地区做强体力活动,万一感冒来不及救治得了肺水肿就有生命危险了。小丽好象就有些感冒的症状,吃了我带的白加黑。天堂有些发烧,也吃了药。然后我们都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睡了。因为此前的一切都是序幕,明天开始的征途,才是这场戏的开始。而且是重头戏,所以大家都挺慎重。

                                                         3月27日 进军大本营
    定的八点半出发,洗漱完收拾好背包和腰包,还有点时间,老大就领我们做操预热。江苏的两个驴友也加入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大家照了些相,气氛轻松祥和。
    早饭后三嫂还给我们烙了些饼留路上吃的。向导和马匹已经在门口了。三哥长的瘦高,面如紫铜,语言不多但轻松诙谐;扎西年轻许多,身手敏捷,活泼好动。三匹马驮着我们十个人的行囊上路了。
   轻装徒步在我们平时的户外运动中不过是小菜一碟。可是今天我们都走得好不艰难。从3200米爬升到3500米左右我就感到迈不动步了。张嘴喘着还觉得憋闷,头有些晕眩,腿有些发软。歇了一会,咬牙再走。渐渐地好些了,也赶上了走在前面的老大和自由马小丽他们。
   我们行进在通向四姑娘山二峰4400米营地的高山草甸上,开始的路并不难走,只是持续的上升引发的高山反应让人感到很疲惫很难受。由于海拔高,低矮的一种名叫刺黄芹的灌木刚刚发出黄色的叶子。远看草地还是一片枯黄,细看才能看到一些嫩黄的新芽。沿途还看到一些藏传佛教的白塔和飘动的经幡。悠闲地啃着那些可怜的草皮,见我们从它边经过,受惊了似的迅疾地跑开了。遇到值得纪念的景致,老大和喜力热情地来给我们照相。而天堂则忍着难受的高反低烧和体力透支,沿途举着摄象机录象。澜海一路上陪着体质较弱的木兰走在后面。
      11:45,我们走到了被称为“打尖包”的地方。马队和我们都坐下来休息,吃东西。马队里除了有我们的背包外,还有其他驴友的行囊,他们大都是骑着马行进的。只有那两位江苏的驴友也在跟我们徒步。
喜力从二哥的小背包里拿出来三嫂烙的饼,我们就着香肠火腿和榨菜什么的吃得香极了。向导张二哥说,这里有一个垃圾箱,希望大家把吃完的包装袋什么的扔到垃圾箱里,后面的路途就进入雪线以上了,也再没有垃圾箱了。
      之前的路虽然也有残雪相伴,但在阳光的照射下有些融化了,道路有些泥泞,但还好走。而后来我们翻越的一个又一个的雪坡,则越来越难走。有一段横切的雪路,雪滑坡陡,需要用登山鞋踢出个雪坑踩稳了,或用登山杖支撑住了身体,再迈下一步。途中还有几次,我们几个人都躺在没有雪的草地上喘息。
3:50,自由马、小丽、野骆驼和我率先到达即将作为我们大本营的营地。
      支帐篷的时候高山反应开始强烈了。气短就不用说了,头疼还伴着一阵阵的晕眩和恶心。尤其蹲下起来和来回走动的时候。自由马和小丽的帐篷支完了,我的还没有支好呢。后来野骆驼过来帮我把帐篷支好了。喘了一会,我又过去给澜海和野骆驼的帐篷打打下手。
      头疼的厉害,似乎还有些发烧,身体也感到疲软。于是躺进帐篷里,脱掉了让汗浸得湿漉漉的衣服,用湿巾简单檫了檫,换上干爽的内衣,又吃了两粒诺迪康胶囊和一片去痛片,然后就钻进了鹅绒睡袋。朦胧中听到喜力在外面问谁还有风绳。便坐起来摸出我用剩下的风绳从帐篷口的缝隙中递给了他。然后又一滩泥似的倒下。迷迷糊糊又躺了好一会儿,才把气喘匀了,也感到舒服一些了。
      自由马煮好了姜汤给小丽喝了,又倒给我一份,喊我起来喝。便套上了已经半干的抓绒衣裤,穿上了羽绒服,出来喝了热辣辣的姜汤。这下精神多了。自由马和小丽又开始给我们煮面了。
   营地上的雪一直在稀稀拉拉地飘着。四周高耸的雪山把我们显得是那样的渺小,那样的微不足道。
面好了。在这海拔4400米的雪地上,电子打火不灵了,打火机多半也是不好使的,除了是专用的高山打火机。自由马最后用的火柴。而出来的面是我吃过的最难下咽的,面面的粘粘的还有一点生面的味道。但我还是就着一块真空包装的牛肉和榨菜吃了下去。而自由马则吃了两口就差点吐了出来。对了,还有那些真空包装的食品,各个都变得圆滚滚的,很是有趣。原来是这里的气压太低了的缘故。
   天渐渐暗了下来,雪也下的密了起来。晚上六点四十我就进到帐篷里了。很想发个信息给谁,可是没有信号。带上头灯,拿出笔和本,开始记日记。雪沙沙的落在外帐上,攒成一大片时又一起从外帐上滑落到地上,发出极有规律而又轻柔美妙的声音。就象是雪之精灵在为我演奏一种奇妙的音乐,或是在向我诉说我不知道的有关四姑娘山的秘密。
   是啊,这座被成为东方阿尔卑斯山的蜀山皇后,对我来说曾是一个圣洁而陌生的梦境,是一个只能仰视而不可接近的女神。如今我却怀着深深的敬畏来到了走进她的梦境,来到了她的脚下。明天我一定要尽我的努力去走近她,更近地去膜拜她。
   外面的雪好象越下越大。低烧和头痛让我难以入眠。插上MP3吧,让我在美妙的音乐中和雪山的怀抱里尽快睡会,因为明早我们得4点之前起床,5点出发冲顶呢!
   迷糊了一小会,后到营地的一伙驴友吃完饭在交谈,又放起音乐。看一下自己的户外手表,气温已接近零度。MP3已经没电了。又用冰冷的水吃了片缓解头痛的药。忍着头一跳一跳地痛,静静地躺着数数,渐渐又朦胧起来,好象还做了一个什么梦。忽然听到邻居帐篷有个女声尖叫。然后是喜力和自由马他们起来轰赶牦牛的声音。好象牦牛还把那伙的驴友带的高压锅给掀翻了。我想可能是他们撒在地上的菜汤引来了这些对盐份极其敏感的牦牛,也许对我们的帐篷没什么威胁。我把我的判断告诉了喜力。喜力却担心这些个没有准的牦牛把我们的帐篷风绳绊了,殃及我们。再看一下表,已经是下半夜两点了。

                                                               3月28日 登顶二峰
   “四点了,起来准备冲顶了!”

  向导张二哥在喊我们。本来我就没怎么睡,他一喊,立马起来,打开头灯,先在两个膝盖上套上了护膝,然后穿好了衣服和鞋,戴上了帽子。但往登山鞋上戴雪套却把我累得直发晕。因为需要较长时间地弯腰低头,高山反应又有些加重了。把气喘顺了,再把冲顶要备的东西一一装进腰包。这些东西有一瓶红茶,一听红牛,若干牛肉干和巧克力,还有带墨镜片的近视镜,防晒霜、防晒头巾、防裂唇膏、小毛巾、相机和急救药品等。气温很低,在零度以下。雪已经停了,风也不象半夜那么大了。雪后初霁,天上满天星斗,我们赶上了难得的好天气。

  自由马点起了炉子,烧了点紫菜汤,我们几个扯了块煎饼泡到汤里,还撕了块牛肉嚼了,算是解决了早餐。我们都没有洗脸。一是水源很远,会无谓地消耗体能;而且可能已经结冰,弄不好还容易感冒。二是怕耽搁时间,影响冲顶进程。而我想不洗脸或许还会对防止紫外线对脸部皮肤的伤害有些作用呢。呵呵~

  5点刚过,我们一行除了澜海因为头疼厉害决定留守营地外,其余七个人都已经收拾停当,整装待发。还有一位南方的女孩也要随我们去冲顶。大家打亮了头灯,戴上了登山手套,拄起了各自的登山杖。我的登山杖昨天扎营时插在了雪地上,现在已经冻住了,使劲晃了半天才拔了出来。大概5点10分吧,我们这支冲顶队伍迎着明亮的北斗七星出发了。张二哥在前,扎西殿后。我在中间的位置,低着头踩着前面的脚印走。
  开始的路坡度不大。脚踩在昨晚落下的雪上,嘎之嘎之地响得很有节奏。很快感到呼吸困难,头疼,腿上没有力气。但大家都在默不做声地一个跟着一个地走,彼此还没有拉的太远。二十分钟过后逐渐就有距离了。尤其后面那个南方的女孩,走了十多分钟就宣告退出,让扎西给送回营地了。剩下我们雪山七侠了,野骆驼、自由马、小丽和我紧跟着在前面带路的张二哥,身体有些虚弱的天堂走在中间,喜力在后面照顾着木兰。
  一个小时过去了,天际微微现出一点鱼肚白。我们的冲顶之路也开始变得艰难了。因为一段平缓的雪坡过后是一片坡度迅速加大的碎石坡,不规则的岩石碎片上附着着浮雪和残冰,常常让你立足不稳,也很消耗体力。我们休息喘息的频率增加了,前后的距离开始拉大了。老大野骆驼关切地问:“过客大哥,感觉怎么样?”我说:“还行,没什么问题。”自由马问我:“大哥能坚持登顶不?”我说:“我试试吧。我现在只想尽力,不想胜败。登上去我会很高兴,实在不行我也不会去拼命。”这就是我当时的心态。其实登山本身真的无所谓胜败。当我实在登不了的时候,我会放弃,不会冒险。因为我不是来征服雪山的,我是来朝拜雪山的,我是来体味一种经历和过程的。
  这些话都是站着喘气的时候说的。走的时候我们都尽量不说话,否则会更感到上不来气的。即使这样我也常常感到调整不好气息和步伐的节奏。于是我不再看别人,也不去追别人,我只管走自己的路。我开始数步子,这样可以让我排除一切杂念。在稍微好走点的路段我要求自己走20-30步,然后站下调整呼吸。在强度大的路段,我也尽量走上5-10步再站下来休息。但每次站下调整气息都不超过一分钟。这样我就可以比较合理地分配自己的体能,保持一个比较均衡匀速的行进状态。这种办法果然有效,很快我感到自己渡过了疲劳期,身手越来越听自己的了。渐渐我跟上了走在最前面的向导张二哥。与此同时,老大野骆驼、自由马、喜力减缓了行进速度,主动去帮助和激励走在后面有些体力不支的两位女侠,为了的是不让小丽和木兰掉队。
  一个又一个漫长而陡峭的雪坡和碎石坡走的我汗流浃背,气喘吁吁,但腿和脚却觉得越走越有力气了。在海拔5000米左右的一个垭口休息时意外地发现手机终于有了信号,急忙发信息给几个朋友,告诉我们的最新进展。
  爬上了一个大雪坡,霎时间天光大亮,阳光照在四周的冰山和雪地上格外刺眼。连忙换上了来时现配的带墨镜的近视镜。
  不知不觉来到了一处陡峭的岩石冰雪坡段。二哥在前面的速度也明显降了下来。因为他要用冰镐先刨出个能下脚的小坑再上升一步,再刨,迈第二步。然后我踩着他的脚印一丝不苟谨小慎微地向上攀爬。许多地方我们都需要手脚并用,四轮驱动。终于上来了,眼前又是一段岩石峭壁和更陡的雪坡。坡度在七八十度那样。二哥回头对我说:“你把登山杖放到岩石那歇会吧,我上去打路绳。”“啊!怎么马上就要登顶了啊?”我感到一阵惊喜!二哥说依然极平静地说:“上去这个雪坡就登顶了,不过你们没有冰镐冰爪,没有路绳很危险的。”说着他就拿着冰镐躬着身子向上攀去,过了石砬子就看不见了。我把登山杖斜靠在一个突出的岩石那儿,整理好衣服和腰包,试着攀那段石砬子,感觉不是太难。但左右一看,两边都是峭壁和深渊,中间可供我们攀援的雪坡只有不足两米宽。一旦失足,后果就可想而知了。还是等二哥把路绳打好了再上吧。过了五六分钟,我见路绳静止不动了,便仰着头喊:“可以用路绳了吗?”“可以了。”依然是二哥极平静的声音。我便伸手拽过路绳做保护,开始攀岩上升。为了多攀几步岩石,我走到了偏左的雪坡,而没有循着二哥偏右的脚印。为此这二百多米的路途让我付出了危险的代价。因为偏左的雪坡有一段超过80度,我根本无法立足。为了降低重心,我跪在了雪坡上,两手拽着路绳往上爬了四步,就停下来喘息了。此时我的全部重量都在双手拽着的绳子上,膝盖只是个支点。一旦我的手拽不住或是脱手了,我就可能长眠在四姑娘山脚下了。这时我还发现一个致命的低级错误:我没有把绳绕到手臂上。现在我只能凭借手握的力量和我的臂力来拯救我自己了。喘息平稳些了,我再向上跪爬了三步,再歇;再爬两步,再歇;最艰难的地方我只能上去一步,再上去一步。这时我在心里对自己喊:“你他**必须坚持住!必须得爬上去!”歇了一会,又喘匀了气,一鼓作气攀上去四五步,终于到了稍缓一点了地段,试着一只脚一只脚地站起来,用脚尖踢着雪踩实了步子,然后几个大步攀了上来。终于到顶了!张二哥坐在峰顶的一块长条岩石上正笑眯眯地抽烟呢。
  9:25,我拿出相机四下里拍照,看到原本都需要我们仰视的那些雪山包括四姑娘山大峰如今都在我们脚下的位置了。只有幺妹峰和三峰在那里冷峻地耸立着。那银装素裹的幺妹峰宛如圣洁的女神,披着洁白的纱巾,不动声色地凝视着远方。
  二哥帮我在峰顶上照了相。当他得知我比他大十多岁的时候,笑着说:“还是我管你叫哥吧!这年龄登二峰有你这劲头的我还没遇到几个。”说得我心里也美滋滋的。我在峰顶上的玛尼堆前跪拜,感谢自然之神对我们的垂青,感谢雪山女神对我们的厚爱。我祈祷上苍保佑我身边所有的人们平安幸福健康快乐!
  不一会,小丽在自由马的帮助下登顶了,然后是自由马,天堂,老大,喜力,最后是木兰和殿后的扎西。10:10,我们雪山七剑客在四姑娘山二峰胜利会师。
  峰顶上只有狭窄的一条可以站人,边缘的积雪都是空的。我们既兴奋又小心地在上面相互拍照留念,天堂用摄像机记录下了这险峰之巅上的无限风光,也记录下了这激动人心的美好时刻。一个小时后,我们开始逐个下撤。
  从雪山上下撤下来也不是挺简单的事情。我们把那根绳索绕到左臂上,右手抓着身后的绳子掌握平衡,象做速降似的下到底下我放登山杖的地方。
  阳光不仅很刺眼,照在脸上也是火辣辣的。这才想起来没抹防晒霜呢。积雪在阳光的照射下开始变得松软了。雪底下的硬壳没有了,脚踩上去常常会一直陷到大腿根,要费好大劲才能拔出来。后来我们几个就干脆坐在雪坡上下滑。不过如果控制不好自己,也很容易滚进悬崖。碎石坡上的雪都已经化没了,石片很不稳定,走在上面很吃力。可能下来的急了,有点体力透支,肚子里感到空叨叨的,头晕目眩,浑身没劲,很想倒地上睡一觉。可二哥和扎西都说千万不能睡觉,那会睡过去的。那瓶红茶在峰顶上已经喝了了,拿出来那听宝贵的红牛喝了,再嚼两口牛肉干和巧克力,还分享了木兰、天堂他们递过来的吃的,继续下撤。下午两点多钟,我们终于到达营地了。坐在帐篷边上真想钻进去大睡一觉,但不行,我们要骑马回到日隆。谁都懒得做饭,我只吃了个苹果,还吃了小丽给我的一个小面包,然后就开始拆卸帐篷,装打背包。
  三点左右我们骑上川西特有的小矮马向日隆进发。尽管极度疲惫,但雪山登顶的喜悦依然刺激着我们的神经。大家有说有笑一路欢歌。三个小时后,终于回到了日隆三嫂家。下马的时候,我的腿象折了似的都不敢迈步了。。。。。。

爱上户外 发表于 2013-11-25 02:00:12

相当不错,感谢无私分享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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