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烟 发表于 2013-5-14 22:01:17

冬季三人太白行

冬季三人太白行
                                                        在2005年12月下旬的一天,偶然在驴会论坛里,看到了馄饨召集同伴去太白的帖子。从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在我三十六岁本命年中,注定要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早就听说过太白的美。秦岭是我国的南北自然分界线,也是长江与黄河两大水系的分水岭。海拔3767米的太白山是秦岭的主峰,它海拔落差大,垂直分布着各种植被,有保存完整的第四季冰川遗迹,景色迷人。山上的气候变幻莫测,冬季的太白无异于雪山,曾经作为国家登山队的训练基地。召集帖里提出不找向导,不用挑夫,以阿尔卑斯方式完成登顶并南北穿越,这对于初上太白且无人有上过两千米以上高山经验的驴子来说,是很有挑战性的。

  深深的喜欢户外运动,虽然参加驴会仅数月,口味却挺重,脑海里有时会闪现出中辛巴的一句经典台词:“危险?哈哈,我要当面嘲笑危险!”信奉无限风光在险峰,向往着领略常人难以领略到的风光。

  尽管对自己能否适应高山反应有疑问,登山装备也简陋,但是我好象抵挡不了远山的呼唤和诱惑,按耐不住内心深处回归山野的原始冲动,我不能用那句“山永远在那里”来安慰自己,应该用“一万年太久,只争朝夕”来激励自己,我的生命历程中需要这种经历。所有的东西都是身外之物,人到老时一无所有,拥有的只是回忆,而刻骨铭心的经历,将会是一种巨大的精神财富。我决定加入太白行,把它当作是给自己的一次最大奖赏。

  参加此次太白行的驴友,在召集帖发出的半个月里只有两个半。鳄鱼想去,却还有点犹豫,就姑且算半个。馄饨和鳄鱼都是八十年代出生的小伙子,高大英武。馄饨喜欢攀岩,玩了几年户外,这次出行计划大部分由他制定,并且有不少公共装备,俨然是个半专业的老驴。鳄鱼和我一样是新驴,可是他有着驴会里最棒的身体素质。我不输与年轻人的,只剩下勇气了。

  “战略上藐视,战术上重视。”计划有了,就需要尽可能多的收集相关资料,专心致志地从精神上,体力上和装备上来做好准备。首先是精神方面,鳄鱼从开始时的半个变成了完整的一个,坚定地成为了我和馄饨的并肩战友。二是体力方面,三个人平时都喜欢运动,出发前的一个月,专门加强了耐力与力量的训练。1月23日,又去雪后的东山拉练了一次,试用了各种装备,并向馄饨学习了岩壁速降,感觉拉练的效果不错。三是装备方面,冬季太白夜间的最低温度有零下二十度,山上发生过因寒冷失温造成的伤亡事故。为安全起见,我们购置了1300克的极星羽绒睡袋,还添置了抓绒衣裤和发热贴等保暖用品。准备的装备还有:一顶三人帐篷,大小刀具,工兵铲,GPS,急救药品,气炉,汽油喷灯,指北针和食品等等,馄饨还带上了攀岩器材绳索,以防万一。

  出发的日期定在了1月31日,春节期间的大年初三。计划坐火车到西安,就地购买返程票,然后转乘汽车去周至,再包车前往厚畛子,从南坡上山,一路登顶拔仙台后,由北坡下山到汤峪,回西安坐火车返家。由于春运期间火车票紧张,于是托黄小邪帮忙,提前预定好了1月31日晚6:47分去西安的车票。整个行程为七天,其中用四天时间完成太白南北穿越。我们三个还经常讨论意外情况怎么处理,比如买不到返程票,上山下山途中迷路,伙伴受伤或身体不适等等,启程的日子就在紧张筹备中,一点点的到了。

  出发的那天,我们把要带的东西集中在鳄鱼家,下午一起打包。份量可真够沉的,每个背包的重量,都在五十斤上下。金哥很早就来陪我们整理东西,毛衣和鱼头也来到鳄鱼家。一起打车到火车站,又惊喜地看到驴会里前来送行的碳花,娃娃,T恤,大灰和海带包吃俩口子,黄小邪最后直接进站把我们送上火车。太白行的前后,牛仔裤和崔哥也常打电话挂念,在这里,我代表我们三个人,向以上关心支持我们此行的朋友们真诚地道声感谢!

  列车在夜色中隆隆北上,我们踏上了太白之旅。车厢里的旅客并不多,大年初三,人们都还在家中欢度春节。空位多,自然可以躺下休息,鳄鱼和馄饨这两高佬往三人座位上一横,小腿就成了过道上的跨栏架。这一夜,我只睡了一小会儿,大部分时间在听MP3。面对着未知的太白征程,我的心情也随着音乐在起伏:有一份期待;有一缕惆怅;有一股莫名的兴奋;有一抹淡淡的哀愁……
 2月1日清晨6:10分,火车到达了西安车站。我们背上行囊,走出火车站。简单吃了点早饭,便按计划去预定2月6日返程车票。售票处八点半上班,七点钟我们到时,售票窗口前已经排了几行买票的队伍。三个人轮流排队,两个半小时后,终于买到了2月6日晚6:40的返程票,虽然没有座位,但在紧张的春运期间,我们已经满足了。打车去西安水司汽车站,10点坐上了去周至的高速中巴,一个小时后就到了地方。中午在周至县城吃了地道的肉夹馍和陕西凉皮,味道很不错。

  周至到厚畛子只有每天上午九点一班车,显然我们要包车去了。几经周折,160元包了一辆红色小面送我们,还顺带了一位去上班的黑河森林公园管理员,途中到工作点他下车时,帮我们三个人少买了一张20元的森林公园门票,这也是我们此次太白穿越过程中,唯一购买的40元门票,运气相当的好。

  在蜿蜒的山间公路行驶了近三个小时,来到了驴友中知名度很高的厚畛子镇。出乎我们意料,这是一个不大的安静的小山镇,只有四十多户人家。镇中有座桥,山上的溪水就流经桥下最后注入黑河。主干道两旁有一些两层楼的房子,镇周围的山坡上还有十多户零散的农舍。

  一个做过向导的当地人,看到我们三个背包客,就上前来询问有没有提前定好向导,提出他可以带路,被我们谢绝了。

  我们在桥边找了一户农家乐住了下来。这栋房子楼下有一间疹所和一间杂货铺,楼上是住客人的地方。房子的另一侧墙壁上,就是那幅有名的太白山手绘地图,许多驴客网站上都有它的照片。这家的主人走亲戚去了,留下老俩口带着孙子。我们在老人的指引下来到楼上客房,卸下背包,看时间还早,就出门上了附近的山坡溜达,俯瞰了整个厚畛子镇。晚上在房东的灶间里,用农家特有的近一米见方大铁锅,煮了热腾腾的鸡蛋面,里面加了鳄鱼从家自带的牛肉,吃的很香。我们享受着艰苦行程前的悠哉时光。

  2月2日的凌晨4点40分,鳄鱼定的闹铃响了,大家起床都很快,知道真正的考验就要开始。整理打包用去不少时间,房东起来给我们下了手杆面,最后收钱的时候也挺厚道,两顿饭加住宿只收了五十元,又帮忙联系了送到铁甲树的面包车,真是好人家。

  和司机谈好三十元的送到价,告别了房东老人,面包车顺着新修的水泥路二十分钟就开到了铁甲树。天边泛起鱼肚白,背上背包没走几步,就遇到了一早起跑步的家伙,想趁南坡自然保护区工作人员上班前悄悄进山的打算落了空。大不了买票,但情况远非我们所想的那么简单。铁甲树管理人员拦下我们告之:冬季封山不许进,山上防火不能进,没有向导不给进。还给我们看了从2005年10月7日至2006年4月30日的冬季封山告示。这下让我们心凉了,没有想到的事情啊,难道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返回厚畛子找当地向导带进去应该没问题,可这样一是耽误时间,二是打乱了我们的自主登山计划。只能努力做通管理员的工作,对他编造我们以前来过太白,还带了GPS卫星定位仪,即使迷路了,也能原路返回来。磨了半个多小时,终于放我们进山了,门票也没让买。我们暗自庆幸,却也知道没卖票的原因,就是我们没找向导,山上万一出意外,保护区不承担责任。2002年上海驴友华峥荣买过票后没有向导独自从南坡进山,最后迷路死在了山上,当时他父母动员了许多人上山搜救,这个事件在当地影响很大。从资料上也得知,山上有不少被动物和采药人踏出的岔道,我们只能凭借地图,指北针和一只被老美淘汰的旧GPS来行进。

  从铁甲树到南天门分老路和新路。老路远一些,坡度比较缓,新路要近上十里地,但是有个六里坡和二里坡非常陡。怕被再度拦下不让进,我们也没敢向管理员问路,顺着眼前的道就向山里闯去,一直走到观音坪,查看地图,方知道走的是新路。这一段坡度不大,基本是逆溪而上,人为痕迹比较多,有好几座人工造的吊索桥和独木桥。四周古木参天,多是高大的阔叶林,地上落满了枯叶,幽静萧飒。我们在观音坪跪拜了菩萨,以后也是见庙就拜,希望山神保佑我们此行平安。
 三合宫瀑布群是一个汇集了几条大溪流和瀑布的地方,隆冬季节形成了冰溪冰瀑,象是一个雪白晶莹的童话世界,景色非常优美,让我们忍不住地留连拍照。在这里就有几条岔路,我们拿出地图和指北针,选了一条认为对的小道,向山上进发。又不时用GPS在能收到信号的地方定位,和地图对照后,看到走的是正确方向,这才放心。
坡度渐渐陡了起来,我们开始领教这段六里坡的厉害。连续不断地爬升,有几段六十度的陡坡连登山杖都没法用,需要用手抓住露出地表的树根往上攀爬。我们背负着五十斤重的背包,爬的非常吃力,鳄鱼还摔了一跤,幸亏没有滚下坡,只是手背破了,没有大碍。

  这时的海拔已经超过了两千米,以前我们最高也只不过上到一千八百米的黄山,往后每向上登一步,都是在体验新高度。这一段急升,我的腿没问题,就是呼吸有点跟不上,不得不张大嘴巴喘息着,总感觉空气不够用。原本压后的我,慢慢被两个小伙子拉开了距离,不服老不行啊,以后山中几天行进,我改为走在最前面,而由体力最好的鳄鱼殿后。

  中午没有停下做饭,为赶时间只简单吃了一些牛肉干和巧克力。在云雾沟,巧遇到了承包南天门的,著名向导老岳兄弟之一岳天顺的老伴。同她聊天得知,她上山是为了接待第二天晚上约好到南天门住宿的一队西安驴子。老岳前几天上来一次又回去了,一般冬季他们很少在山上,除非给驴队做向导或者电话约好去住宿才上山。从每年的五一到十月初的旅游旺季里,太白山南北坡有不少的景点接待站,都有营业人员提供食宿服务,可以说只要兜里有钱,带点保暖衣服就可以上太白。而我们因为巧合,在南天门住宿了一晚,余下的三天里,途经的景点接待站都是空无一人。冬季上太白,如果装备简陋并遇到恶劣天气,那可真是严峻的考验。

  老岳老伴个子不高,人比较纯朴热情。五十岁的年纪了,身子骨还很健实,走起山路挺快。我们说背包重,上坡慢,让她先走。可是她得知我们晚上计划在南天门宿营,就执意要领我们走,这下午半天也省去了对走错路线的担心。

  当眼前出现一片高山草甸时,就到了老君殿。并没有庙宇,只有用石块垒起来的一个简易神台。随着海拔的升高,山坡上的植被,已经由阔叶林过渡为针叶林了。出了老君殿,是一段沿着山坡的横切。这段地貌很奇特,地表土壤很少,基本上是长满青苔的花岗岩,却生长了稠密的松树林,松树不仅从岩石缝隙里生长,更有破岩而立者,使你不得不赞叹生命力的顽强!

  横切的末端,出现了两道巨大的石河,这就是第四季冰川消退后遗留下的杰作。如小毛驴到耕牛般大小的岩石从山坡上呈河状直泻而下,非常的壮观。背着大包在这样的块状岩石上行进,需要小心地掌握好重心。
翻过石河,又开始了剧烈的爬升。由于出汗,加上张大嘴巴呼吸也带走了体内不少水份,我们带的饮用水在上山第一天就被消耗了大半。走了将近一天,中午也没吃饭,到南天门前的这个二里坡爬的非常累。离南天门已经不远了,先行一步的老岳老伴从庙里拿了水桶和斧子,我们一起在一处冰溪上砍了一桶冰,带到庙里做晚饭,天色也在此时黑了下来。

  南天门比想象中的要小,一片草甸中间建了一座木结构的庙宇,有四十个平方左右。里面正中供着菩萨,两边靠墙的位置各有一排通铺。门左边有一把长木梯连着上面的阁楼,门右边有一铁板做的灶台,支着一口铁锅,里面倒进了砍来的冰块。我们卸下背包,开始生火化冰。老岳老伴抱来了一堆树枝,先用带油脂的松木引火,太慢而且烟很大,我干脆拿出了背包里携带的汽油喷灯来引火,很快把火生起来了。

  玩户外的时间不长且条件有限,我和鳄鱼的装备除了羽绒睡袋不错外,大多是一些低端入门级的,背包的背负系统不好,五十斤重的东西背了一天,肩膀很有酸痛肿胀的感觉;假TNF的冲锋衣裤不透气,全凭把拉练拉开散热;便宜的登山杖使用起来不比竹竿强多少。馄饨的装备要好一些,一副银色登山杖很漂亮,轻巧坚韧,他有非常娴熟的使用技巧,不仅能节省出许多体力,还能很好的保持身体平衡,这点在后来的雪坡上尤为明显,我和鳄鱼滑倒了许多次,而我印象中就没见馄饨摔过跤。他的LASPORTIVA登山鞋性能出色,我和鳄鱼的低档夏尔巴登山鞋防滑还行,就是一点也不透气,两层袜子都汗湿了,此时脱了鞋的脚象是从开水锅里捞出的猪蹄,向上冒着热腾腾的蒸气,我俩赶紧借着炉火把鞋袜烤干了。

  从化冰到水烧开的时间很长,这中间炉火又灭了一次,想用嘴把火吹起来根本行不通,看来山上的空气确实要比平原稀薄。我准备再用喷灯,可是老岳老伴有高招,竟拿出一自行车充气用的气筒,把皮管对着刚熄灭的木材底部打气,这土办法果然好使,树枝很快又燃烧起来。水烧开后,简单用纱布过滤了一下,一部分留作饮用水,剩下的煮了面条当晚饭。老岳老伴陪我们下午一起上山,我们也不好意思再去外面自己扎帐篷住,就住宿在她和老岳承包的庙里,连早晚两顿面条,付了一百元。

  木制的通铺上蒙了一层厚帆布,冬季没什么人来这里,落满了灰尘。我们打扫了一遍,没用庙里的被子,铺上防潮垫和睡袋,九点多就休息了,人很疲劳,入睡也快。然而夜里我醒后却失眠了,感觉头痛,心跳快。南天门的海拔高度是三千一百米,我知道自己有高山反应了,失眠头痛是其症状之一。拿出头灯看了下表,才十二点半,测试了脉搏,老天,竟然一分钟九十三次,而我平时在家安静状态的脉搏是一分钟六十三次!想着第二天还要冲顶拔仙台,更大的考验还在后面,我却头痛失眠,不能养精蓄锐好好休息,真是一种煎熬。翻来覆去直到凌晨四点钟,刚有一丝困意,馄饨定的闹铃在四点半就响了。
2月3日,清晨起来后头晕蒙蒙的,强打精神整理背包。早饭后特意冲了一杯浓浓的咖啡,今天的行程计划是一直登到拔仙台,再下到大爷海扎营,我对自己的体力没了把握。

  用GPS定好位,我们挥手告别了老岳老伴,按照地图上标的路线出发。这里的针叶林依旧茂密,间或有零星小片的高山草甸。山上气候寒冷,植被上面覆盖了一层厚厚的霜,为冬季灰暗的植物披上了雪白的外衣。头顶上是蓝天白云,我们穿行在雾松雾草中间,如同行进在一幅美丽的画中,心情变的格外舒爽。到药王殿的这段山路比较平缓,过山腰上两处布满光滑冰面的小道时,还是令我们紧张了一下,没有冰爪,只能用登山杖小心地找好支点,慢慢地通过,滑下山坡可不是好玩的。

  药王殿已经破败不堪,坐落在一片开阔地上。环视四周,有一排用木头搭建的房架,里面贯穿着长长的通铺,旅游季节里上太白观光的人一定不少。空地上有一口如纯净水桶般大的铁钟,锈迹斑斑挺沉。我在想,南坡没有成型的台阶可上,更上不来牲口,把铁钟,建材和食品等物资靠人力运上山,是多么艰辛,接待站还要上交承包费,这就不难理解睡简陋的通铺要每人收四十元,一碗面要卖上十元钱了。
走到针叶林的边缘,脚下很难再发现有路的痕迹。抬眼望去,又出现了冰川遗迹,一大片奔腾而下的石海。拿出指北针,判断了方位,决定不再从树林里找路,直接上到石海向上爬。我们象三个猴子一般,从一块岩石窜到另一块岩石,看准落脚点再向上腾挪。注意力必须高度集中,一旦掉进石缝,很可能会导致骨折重伤。经过一个小时的努力,当我们翻上这片石海坡后,眼前豁然一亮,三面环山的山凹中,出现了圆形冰湖,有近三个足球场那么大,玉皇池到了。
2月3日,请允许我们在高山冰湖上撒点野,和太白来个亲密接触。

  初次见到高山冰湖,大家非常兴奋,甩下背包,一起跑上了冰封的湖面,然后对天长啸,宣泄一番。我们三人在冰湖上面合影,相机的自拍间隔是十秒钟,这在光滑的冰面上显然是太短了,我按下自拍键,走回伙伴们身边肯定来不及,连跑带滑地回来,却在拍照那一刻东倒西歪,怎么也站不稳。我们哈哈大笑,象三个开心的孩子。
户外的魅力之一,就是能唤醒人们内心深处回归自然的原始冲动。我们原本就是赤条条的来到世间,这性情中人裸露的身体,在远离城市喧嚣的群山之中,和大自然是相融和谐的。常健身并崇尚人体美的我和鳄鱼,此时扒光了上衣抛在冰面上,张开双臂,不顾严寒,要用赤热的胸膛来拥抱太白。这种常人眼中不可理喻的举动,我称之为浪漫的撒野。

  疯过以后继续上山,在往三爷海的路上,遇到了那队准备下到南天门住宿的驴子,大家相互问好打招呼,了解到他们是西安针叶林户外俱乐部组织的,路线和我们南北穿越不同,走的是另外一条南坡线,都督门跑马梁上山,走我们上的这条线下山。一行十六个人,装备精良,竟然雇佣了四个向导兼挑夫,够腐败的。看到我们没有请向导,都比较惊讶,还特意赞叹馄饨很酷,因为他背包上外挂的攀岩绳索器材实在太显眼,夸的馄饨心里美滋滋的。而我也向他们队中的五六个女队员竖起了大拇指。

  寒风渐渐大了起来,时不时的让人打个冷颤。周围已经看不到树木了,碎石坡上有的只是一簇簇发黄的灌木丛。从玉皇池,三爷海到二爷海的这段地貌比较类似,都是三面环山的高山冰湖,随着海拔的升高,我们也象连着从一个巨型平台翻上另一个巨型平台。居高临下回望它们的时候,景色很美,玉皇池好似一颗明珠,三爷海和二爷海就好比是玉葫芦。

  中午依旧没有做饭,吃了一些火腿肠和巧克力。虽然昨夜失眠休息的很差,我的头还隐隐作痛,但感觉体力还行,没有落在两个棒小伙的下风。嘿嘿,那杯浓咖啡的作用不可小视。
 艰苦的爬升

  大风吹来一阵阵的云雾,过了二爷海,能见度变的很低。连续的几段爬升,大家都比较累,我们相互鼓励着,用夸张的打趣口吻喊到:“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些吧~”又一起唱起了许巍的《蓝莲花》:“没有什么能够阻挡……”也不再很仔细的辨认路线,只是向上,向上,再向上,开始了最后的冲顶。
 朝山者垒的玛尼堆越来越多,透过雾气,终于隐约望见了上方的道观,我们知道自己正在登上拔仙台。心里洋溢着喜悦,却也没有想象中那样特别的激动,登山的过程中我们体会收获了很多,登顶的一刻就好比是画龙点睛,让登山从意义上变的完整。

  拔仙台顶端不大,三面是悬崖,正中有一座木石结构的道观,石墙上挂着斑斑的霜雪,两扇破旧的木门紧锁,上书:攀登名山,拜神求福;虔诚布施,功德无量。我们顺着石墙的一侧来到了道观后的悬崖边,站在这秦岭山脉的最高点上,颇有一些“我欲乘风归去”那样飘飘欲仙的感觉,俯瞰云雾里时隐时现的群峰,体验了一把毛老人家的那句话:“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这里的一块岩石上有红漆刷下的字:海拔3767。2,我们合影后,馄饨又拿出他的宝贝GPS放在上面,我拍了一张近距离特写留作纪念,GPS上完整的记录了登顶时间,海拔高度和经纬度。

运动 发表于 2013-11-24 19:25:50

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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